高中生遭网络欺凌“骂战”居首位 网络欺凌案例
随着网络的广泛应用,青少年欺凌行为逐渐从现实校园中蔓延到网络世界,校园与网络均成为了青少年欺凌行为的高发场所。然而,近年来,频发的校园欺凌事件经曝光后渐渐引起家长、学校、社会等的关注,但不少人连“网络欺凌”为何物都尚未清楚。
15日,广州市青年文化宫在“青春议事厅健康成长零欺凌”活动上,发布《青少年网络欺凌调查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报告》对穗港澳及其他华人地区的近4000名24岁以下的在校学生进行调查发现,“骂战”居网络欺凌与被欺凌行为的首位,与此同时逾六成受访者同时为欺凌者与受害人。而在被欺凌后,逾四成受访者选择自我处理。
今年2-6月,广州市青年文化宫、香港游乐场协会、澳门街坊会联合总会于穗港澳三地及其他华人地区同步开展有关青少年网络欺凌的调研项目,发布《报告》。本次调查以问卷调查的方式,对调查地区的24岁以下的在校学生进行调查,回收有效问卷为3965份,受访者男女大致各半。
据介绍,调查以最低1分(等同“没有”)、最高3分(等同“经常”)为标准,访问受访者过去一年有否在网络上实施欺凌或被欺凌。调查显示,欺凌者的欺凌行为依次为骂战(1.69分)、骚扰(1.53分)、起底(1.42分)、(1.36分)、改图(1.35分);受害者被欺凌的方式依次为骂战(1.78分)、骚扰(1.66分)、起底(1.54分)、改图(1.37分)、诋毁(1.35分)。“骂战”、“骚扰”、“起底”分别同位于欺凌与被欺凌两种行为的一、二、三位。
对于“网络欺凌”的概念,记者随机采访了10位在校学生,他们均表示没听说过或不知道具体范围。“那就是说,我把朋友的照片P成个猪头,然后发朋友圈,也算是网络欺凌?”在得知网络欺凌具体行为后,大三学生小陈坦言,自己与朋友间会经常会发“”后的照片,“有时候真的太丑,会有些介意,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怕被说玩不起”。
根据《报告》, 网络欺凌者及受害人出现角色重迭的现象。有61.4%受访者表示,自己既是欺凌者,同时也是受害人。而且有数据证明,受访者越经常在网络上欺凌他人,其成为受害人的机会就越大。
究竟谁容易成为在网络上欺凌自己的人?调查显示,欺凌人来自朋友(占29.8%)、学校某人(占22.8%)、陌生人(占18.6%)、网上认识的人(占10%)。就广州地区而言,欺凌人的前三位分别是陌生人(占39.8%)、学校某人(占25.3%)、在网上认识的人(占21.7%)。
广州12355青少年服务台社工续静表示,与网络欺凌相似,校园等欺凌行为同样具有角色重迭的情况。“受害人难道不会报复吗?”续静告诉记者,今年接到了一个极端的个案,有个求助者的孩子从小被欺凌大,高中教育完成后,该孩子选择了一个能帮助自己也能帮助他人的专业。在专业学习过程中,该孩子获悉青少年的行为是从家庭中形成的。而由于长期受欺凌,导致其性格自卑、内向等,进一步导致就业不顺,在家待业三年。
当被欺凌后,受害者会选择向谁求助?根据调查,受访者求助对象的前三位是朋友(占60%)、父母或长辈(占52.6%)、自己处理(占42.9%)。其中,广州地区是朋友(占55.2%)、自己处理(占54.8%)、警方(占35.8%),而求助警方一项,远远超过香港的16.1%、澳门的21.1%。值得关注的是,向“学校师长”求助均没有进入被求助对象的前三位,而广州地区的“父母或长辈”一项也在三甲之外。
当遭遇欺凌后,广州地区受访者首先的反应是拦截欺凌者(占37.8%),其次是离开网络(占28%),再次是不做任何事(占24.4%),只有14.6%的受访者会关掉计算机。
“欺凌事件中,直接受害者一定是受欺凌者,如果持续或长期遭受欺凌,会诱发严重的生理和心理问题。”市青宫副主任王嘉表示,根据调查,无论是受害人或欺凌者,其抑郁、焦虑及压力指数均显著高于其他没有亲身经历欺凌事件的青少年。他们的心理状况更呈现轻微焦虑及中等抑郁,“有时候欺凌者状况甚至比受害人更严重”。
“报告数据显示,遭遇欺凌时,42.9%的受访者选择自己处理,试问他们有什么能力处理?”王嘉称,由于有角色重迭的情况,由此不排除有青少年采用以欺凌回击欺凌的方式。
是指骚扰(在网上不断辱骂受害人)、起底(在网上公开受害人的个人资料)、诋毁(在网上公开散播有关受害人的谣言)、改图(在网上公开散播受害人的改图,或在相旁加上诽谤文字)、骂战(在网上社群针对受害人的冲突和骂战)、信息(对受害人发送或性暗示图像或视频)、开心掌掴(对受害者进行人身攻击并拍摄过程,然后通过互联网传播)、假冒(以受害人名义或账户,发送令人尴尬的信息)、缠扰(在网上不断威吓受害人,使其担心人身安全)、(在网上不断以、排斥等方式孤立受害人)等10种现象。
“校园小霸王是如何出现的?”在“青春议事厅健康成长零欺凌”现场,12355广州青少年服务台相关负责人分析,由于目前多数为独生子,家庭对于孩子过度宠溺从而导致任性、骄横等不良心理。此外,学校一味追求成绩而忽视道德教育,也会导致欺凌的滋生,且出事又急于息事宁人。而社会方面,目前没有分级制度,青少年经常在网络、电视、电影上看到暴力行为,容易模仿。
“目前在立法上,对于校园欺凌的界定、界定后的措施与方法、由哪些部门来主管负责等,都是空白。”表示,希望能尽快完善立法,特别是14周岁以下的,他们在法律上属于完全无刑事责任能力人,“这方面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会成为被选中的那个?”这是不少被欺凌者心内心的疑问。对此,续静解释,被欺凌者没有固定的家庭“标签”,反而是在个案接触中,发现被欺凌者在学校人际交往中,存在一些跟同龄人交往方式、体型外貌等不同的地方,所以才会引起他人关注。“如果这个关注是恶意的,就会演变成校园欺凌。”
续静认为,“防欺凌”是青少年成长教育综合课题,涉及青少年个体发展、群性发展、生活技能等多个方面,家长不要片面强调“防欺凌”,而应当陪伴青少年经历及接受系统的成长教育,健全青少年在自我形象、人际交往、处理冲突、解难能力等多方面的能力及素养,如此才能有效实现“防欺凌”。“最重要的,家长要花时间去陪伴,包括被欺凌后的社会功能等问题的修复,家长的作用至关重要。”(新快报记者 沈逸云 通讯员 陈桂芳 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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