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全世界开始爱我

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2-10-08

我走了全世界开始爱我

  最近一段时间,过年的气氛笼罩了大街小巷,人们忙碌又兴奋地准备着新年的事情。在一片热闹的欢声笑语中,有一个家庭注定无法在今年团圆。

  1月24日,刘学州在网上留下遗书轻生,他的姥姥在得知消息后哭得撕心裂肺,这个新年对于这位老人来说,确实不容易。

  事件经过了几天的发酵以后,在谴责他的亲生父母和媒体的同时,社会也将矛头转向了网络暴力。我们非常遗憾,却又不得不接受一个可悲的事实——很多关注和反思,是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才开始的。

  2013年,一女生因被店主怀疑偷窃,购物的监控截图也被发在网上,女生饱受网络争议而跳河;

  2021年,一位被后以求取网络帮助的女子被网友质疑“假死”博关注,随后二次身亡……

  何为网络暴力?网络暴力是指发生在网络上的,带有大量批判和诽谤中伤性质的言击 (百度百科释义) 。 性质严重的网暴,其威力堪称洪水猛兽,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

  在过往发生的网暴事件里,网友们通常都以大量人身攻击和激进的词语来攻击事主,对站在对立面的人进行口诛笔伐。他们都有迫切地想要表达自己意见的,或许在他们心中,这么做是为了“查清”和“伸张正义”。

  就像刘学州事件中,在他寻亲成功后,刘学州因为住房问题与亲生父母发生争执,大量怀疑他炒作卖惨的声音,也像潮水一样涌出。

  在各种各样的评价中,网友们如同盲人摸象,又似乎是柯南上身,按照自己的见解竭力去还原。有质疑他卖惨要钱的;有质疑他立人设的;有说胃口太大不孝顺的;有说消费大家善心的……

  在网络还不是变成现在这种激进的风气之前,大部分网友留意新闻时的关注点都是希望找出事情的。

  曾经有一组“女子高跟鞋残忍踩猫”的图片被广泛传播,画面之血腥激发了网友们的愤慨,他们自发报警、调查、分析、追踪,最终锁定了三个嫌疑人,甚至引出幕后的售卖动物视频的组织。

  最终当事人被所在工作单位停职,并公开道歉和检讨。这是一次自发形成的民间缉凶事件,网友们最终成功为“受害猫”讨回公道。

  “正义”成为网友们热切参与事件讨论的原因之一, 他们在“为受害者发声”的过程中体验到伸张正义的荣誉感,并在下一次类似的事件中,迫不及待的站队发言。

  先入为主的印象导致网民更不容易接纳别的观点,在遇到不同意见时也更容易被带动情绪,甚至表现出冲动的行为。

  比如“广州方圆小学哮喘女孩遭体罚致”事件,在网友们热心转发评论,抨击教师的人品,人肉搜索教师的个人信息,扩大了事情的影响力之后,警方证明事件是谣言,惨遭打脸的伸张正义,仿佛是个笑话。

  网络似乎变成了一个辩论场,为了维护自己的持方,他们会激动、愤怒、怀疑,甚至是口出恶言,以此来证明自己观念的正确。

  《乌合之众》的作者勒庞认为:“孤立的他可能是个有教养的人,但在群体中他却变成了野蛮人——即一个行为受本能支配的动物。”

  最初是少数人对某一事件发表的带有煽动性质的言论,一旦被广泛传播,逐渐发展为群体的情绪宣泄,个人的自我判断能力也会在群体讨论中逐渐迷失。

  同时,大家一致的行动很容易给违背道德底线、法律法规的行为披上”合法“的外衣,在”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驱使下,群情激愤,最终演化为网络暴力行为。

  在现实生活中,很少有人会在不了解事态的情况,当面指着对方鼻子辱骂。而网络是匿名的,去个性化的,“网络暴民们”便肆无忌惮地通过恶毒言语、图片、视频、人肉搜索等工具,用谩骂、诽谤、打压、羞辱的方式给与他们观念不一致的人进行精神上和名誉上的损害。

  德国诺伊曼教授提出:“在群体中人们没有看见自己赞同的观点,或者赞同的观点没有多少人支持,甚至遭受不少人的抨击、挑战,那么人们将选择保持沉默不发表自己的观点。”

  在互联网世界中,人们互不认识,可以尽情说出现实生活中说不出口的话,却常常容易忽视言语的力量,而互联网的传播性质又注定,每一句言语都会留下痕迹,无形的言论聚集势必会爆发。

  在刘学州事件中,有网友将部分网暴者的微博id罗列出来,但是一经搜索发现,有些微博内容已经清空,有些是改掉了昵称,还有些是已经注销,呈现无法搜索的状态。

  或许他们也知道,在那些批判中伤的言语中,自己也曾添砖加瓦,可能担心被追责,可能担心被网暴,他们下线了。

  在1月26日,微博站方对通过微博发给刘学州的私信进行了排查,对1000余名在此期间发送私信用户暂停私信功能。1月28日,微博站方处理了92个相关账号,其中40个账号被永久禁言。

  微博站方表示,将持续跟进刘学州事件,全力配合相关政府部门进行调查,让网暴行为在法律框架下得以有效约束和治理。

  包括前文提到的的女医生,她的丈夫在事发后追究涉事少年三名家属泄露他和妻子隐私的责任。在去年8月份,绵竹市人民法院审理认为,常某一、常某二、孙某某利用信息网络平台煽动网络暴力公然侮辱他人,致被害人安医生死亡,情节严重,其行为已构成侮辱罪。

  以三被告人犯侮辱罪判处常某一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常某二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孙某某有期徒刑六个月,缓刑一年。

  1月25日,国家网信办发文决定开展为期1个月的“清朗·2022年春节网络环境整治”专项行动,“集中整治网络暴力、散播谣言等问题,切实维护网民利益”位列任务榜首。

  网络暴力造成的悲剧每一次都会引发社会激烈的探讨和反思,民众对网暴者斥以痛诉,但是为何这类事件还是频频发生呢?

  大家都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雪花太多了,每一片都不以为然,每一片都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呀,对方反应这么大,是不是太矫情脆弱了,大家都觉得自己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我们没有办法给到对方帮助,那在事态未明的情况下,我们的发言可不可以克制一点,友善一点?类似的新闻事件已经是如此之多,新闻后续或是反转,或是悲剧,如果我们不轻易去给当事人下定论,网暴事件会不会就少一点呢?

  在2005年,一位女孩在BBS论坛上说自己想要服药,在依靠拨号上网的时代,帖子一出来,就有100多个网友立即跟帖,劝说她放弃念头。热心网友们报警后自发协助警方搜救,在得知女孩手机停机后还跑去给她充话费。

  难道没有人怀疑是恶作剧吗?有的,只是当时他们想的是:“即使骗我们,也比明早一条人命没了好。”最终,已服药的女孩获救了,之后的每天仍能收到一二百条鼓励短信。

  网络的力量也可以是热血的、善意的、克制的。我们不做网暴的推手,我们等待事件发展,但在合适的时候,我们也不要沉默,给在悬崖边徘徊的人一点温暖,甚至伸手拉他一把。

  我们常常感恩在互联网上可以言论自由,并希望有多种多样的声音来丰富这个生态圈;但又因层出不穷的谣言诽谤所造成的伤害,而想要去限制语言的力量。

  在互联网上发言的界限是非常微妙的,既然恶言恶语能汇聚成一把刀,那么对他人,对世界多一些善意,它也能形成护体的盔甲。

  刘学州说:“抱歉,因为我,还引起了那么多‘内心黑暗’的人占用了你们的时间,来丰富我的一生。阳光照在海面,我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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