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英随笔：洛城祭灶过小年乡土亲情在梦中

　　这个世界实在太神奇？大到宇宙空间，小到人物命运，都讳莫高深，无法提前预知，只好逆来顺受，难怪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会问：上帝是如何设计这个世界的？我不敢想象，竟然连续两年在孤独地过小年。凡夫俗子看不到发达国家最美风景，何况熟人不能帮我开创新业，自己也无能给朋友添砖加瓦。不像在皇城结交的多是精英俊杰，身居要职或手握重权，只需打一个电话或背书，就能帮你走上绿色通道而左右逢源。如今身处意识形态不同的西方世界，仅靠回忆精彩的过去来打发漫长的余生是行不通的，尽管另有一番独特韵味。小年，是华夏民族传统佳节，又称：交年节、灶神节、祭灶节等，“灶”给人类带来了温暖和美味、也给生命补充了能量与动力，这是民以食为天的上佳见证。灶是个形意字样，有火见土，本来就是一种生火煮食的日用设备，被人类引申为烧炼或锻造的特型模具。“灶神”独具含义，不同凡响，典籍中用“造”，有建造、祭名的意思，实际上就是期待来年的生活更美好，是一种希望和憧憬。此乃阖家团聚的日子，全家宴饮，举杯欢庆，也是过年的预演，只不过没有拜年仪式而已。然后，扫尘，称扫屋、扫房、除尘、除残、掸尘、打尘埃等，主要取除旧迎新之意。最后，用水清洗前庭后院的路面，全家人洗澡、洗衣，清除身上的不洁，穿上新衣裳，迎新年，接好运。

　　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思之甚杂，突然热血涌动，传统文化精华闪现在眼前，都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情由缘起、境由心转，身体源自于父母，智慧来源于。有人眉宇间露出淡泊名利，双眸中显现清心寡欲，而有人眉头之下则是急功近利，眼睛里闪现着冷漠无情。面容温润的善人，心态一贯平和宽容，待人总是亲切和蔼，人缘固然极好。那些脾气暴躁、傲慢自负的恶人，多数是眉头紧锁、目光游移，让人避而远之。一个深受大家欢迎的好人，命运当然要比那些心胸狭隘、粗暴易怒的坏人要好得多，福气也比那些人丰厚得多。常言道：量大福大。胸怀坦诚，才能蒙福纳寿，唯有心顺了，运气才会旺盛。心中存着善念的朋友，若能降伏自己心中的恶魔，一颗清净的心灵，才配称功德无量。与过去心画等号的是痴狂，假如痴迷于往事，自然烦恼丛生；跟现在心画等号的是贪念，如果做人太贪，必被裹挟，在苦海中沉浮；和未来心画等号的是嗔恚，倘若惧怕未来，才会寝食难安；悟透此三心堪称慧眼识珠，一念之间，终能回归宁静自在。有道是，善恶报应，如影随形，因果缘生，循环往返。所以，应该拿得起、才能放得下，凡事留有余地，人才会自在、了无牵挂也。

　　在哈岗群山绵延起伏和色彩斑斓的峰峦中，镶嵌着数不清的大小公园，这是美利坚地大物博的优势，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与之媲美，每个公园又都像一枚枚宝石似的耀眼夺目，美到极致，令人流连忘返。对热爱绘画艺术和喜欢描写自然景观的诗人而言，洛杉矶风景中确有一些特殊景点难以描述，然而，这些优美迷人之处也是绚丽多姿的，让人赞不绝口。当我骑着脚踏车在峰峦叠嶂和蜿蜒盘旋的高地上自由行驰的时候，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种怪异的感慨！小年那天，我计划去海鸥超市买一点肉类食品，顺便理发，干干净净过新年。从骑车到罗兰岗，走可利马大道差不多40分钟，谁知做人真诚踏实、乐于助人的洛杉矶季文君大哥问我：要不要修理头发？我当然求之不得，平常不好意思老是麻烦人，如今季哥主动示好，我莫不感激涕零！别以为理发事小，其实这是新冠疫情最容易传染的途径，如果不是因为本命年，宁可让头发长一点，然而季哥热心帮我剪发，既可省下一笔开支买食物，又能远离疫情传播的风险，堪称一举多得。

　　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北京过小年的情景，我和妻带着北京娃喝羊汤，附庸风雅写了一篇文章《寒风凛冽四九天，喝碗羊汤真舒爽》。大意是，我家搬离中国国家话剧院南面的远见名苑，已经一年多，四九寒天过小年，昨晚下了一场雪，今早，贤妻提议去红居街喝羊杂汤，我连连赞同！在达官营毕竟住了十多年，心里藏着一些值得重温的逸事。从西二环广安门桥往西，到手帕口桥西南角，远见茗苑十五号楼挨着莲花河，靠近广安路。出门步行二分钟，便到达七号线达官营地铁站，往西两站是北京西客站，往东两站是菜市口，交换一号线去广场。附近还有华联、天虹、苏宁等商场，不远处广安门医院、北京电力医院，都是三甲医院。红居街食府，那是全国驰名的特色菜系，各地均有分店，绝对正宗地道。马莲道茶叶一条街，囊括了全国名茶，香飘四溢，令人心旷神怡。莲花河两岸杨柳飞絮，环境格外优美，河边建好国标跑道，晨练夜舞。

　　最令我魂牵梦萦的是远见名苑四号楼一层，有一家北京人开的祖传羊汤馆，只要尝过后，再也挡不住美味的。在羊汤馆见到的熟人，多半是回头客，比如我已搬到西红门林语墅居住，但比起从北五环外天通苑赶来的老顾客，简直小巫见大巫。一刀鲜羊汤，始建清末年间，世代传承，后人精研老祖宗制作手法，采用手工熬制。迄今为止，仍保留大铁锅烹饪，肉质鲜嫩，汤味鲜厚。精选草原放养之羊，经过五个小时文火焖炖，切成细片，待食。选新鲜羊骨，入葱、姜等十八种调料，大火炖制，食前将羊肉入汤，使其肉味渗入汤中，去其燥而留温补，故味道通透甘醇，口感鲜美，食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内蒙古草原羊，高蛋白、低脂肪、含磷脂多，羊肉乃春夏秋冬四季皆宜进食，尤其冬季食用，可收进补和防寒的双重效果。不仅增加热量，抵御寒冷，还能增加消化酶，保护胃壁，修复胃黏膜，帮助脾胃消化，而且对肺结核、气管炎、哮喘、贫血、产后气血两虚、腹部冷痛、体虚畏寒、营养不良、腰膝酸软、早泄以及一切虚寒病症，均有很大的裨益。

　　羊肉具有补肾壮阳、补虚温中等作用，羊肉味甘、性热，入脾、胃、肾、心经，适用于治疗脾胃虚寒所致的反胃、身体瘦弱、畏寒等症。温补肝肾，辅助治疗肾阳虚所致的腰膝酸软冷痛、等症状。补血温经，用于产后血虚经寒所致的腹冷痛。古代医家认为，羊肉助元阳、补精血、疗肺虚、益劳损，是一种优良的温补强壮剂。常吃不上火，还能开胃健脾，暧中利肺，补气调色。秋冬之际，阴气逐渐潜藏于体内。《本草纲目》中多有记载，羊肉性温，补阳益气血，补精血、疗肺虚、益劳损。中医还有人参补气，羊肉补形之理论。秋瑟冬寒，常喝羊汤，能鼓阳气，温中暖下，补肾壮阳，生肌腱力，提高免疫力，既可食补，又可食疗，是优良的强身祛疾的滋补佳品。补充一句题外话，夫人今年陪着西雅图劳伦斯正在海口参加“京海国际少年棒球大赛”。

　　小年那天下午二点钟，我跟英俊潇洒的马里兰孙长老约定，在美丽的哈岗彭布罗克公园见面，孙长老要我看完《圣经》或《摩尔门经》指定学习章节之后，把真实感想和心得体会写出来。看来我还是一块可用之才，不然福音长老怎会在花甲老汉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突然有灵感，觉得头上有位无所不能的神，祂好像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照着自己的形象和样式造人，要求儿女们爱护祂与追随祂，并侍奉自己是唯一崇拜的神。但是仍然有人违反神圣律法，变成了穷奢极欲的魔鬼一样，成为上所记载的堕落者，万能上帝为此献出了独生子，给罪孽深重的不幸人类赎罪，结果耶稣钉死十字架上，直到第三天终于复活并，圣子坐在天父右边谨遵诫命，在精神和情感方面统治人类；凡相信和奉神的名义而受洗、凭信心持守到底的坚定圣徒，必蒙恩得救。那些从最初到神来到世上就信祂的圣徒，必然得到永生；那些以后来到的人，为父与子作证的圣灵愿意担保神的恩赐和召唤，也必然得到永生；人类必须忏悔和赎罪，以万能之神名义，在对于祂的忠信中持守到底，否则无法在神的国度中获得永生。然而，也有人从恩典中坠落从而远离神，因此教会成员要留意并一直祷告，以免落入陷阱，那些圣化的人也应该留意。愿尊贵、权力、荣耀都归于万能的神，从现在到永远。凡在神面前表示谦卑，渴望立约受洗，带着破碎的心和痛悔的灵前来，在神的面前证明有悔改之心，愿意奉神的名义，决心侍奉到底的人，一定能获得上帝的恩赐与祝福！

　　那天下午，我接到哈岗中文五支会杨一侃主教微信召唤，主教乃是教区首脑，主管教区内一切教务，长老或会长由主教派立授权，协助管理教会，施行圣事，执行主教委派的指定职司。我现任亚伦圣职，杨一侃主教已授权钥提升我为麦基洗德圣职，亲自面谈并要求我熟悉《教义与圣约》中有关圣职的章节。稍后，接到德隆望尊、口才超棒的前任主教、现任哈岗许浩纯会长约定面谈时间。年轻时读过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名著《悲惨世界》，是一部描写人世间悲惨经历的长篇小说，为穷苦人与命运斗争指明了一条前进之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主人公冉阿让的恩人、善良的卞福汝主教是个善良的人，除了留下基本生存所需的食物，他把所有收入和募捐都施舍给贫苦人，自己舍不得坐马车，只穿粗布衣服，吃简餐素食，一生清廉节俭，却乐于助人，甘于奉献！主教的严以律己，是所有圣徒的榜样，帮助别人也是崇高的品质，把所有财富分给需要的人则是一种更加伟大的奉献精神。世上如果多一些像主教这样心胸宽广、大爱无疆和无私奉献的善良人，人类世界怎能不变得更美好啊！

　　我对主教直观印象极好，也认真听过他和夫人的演讲，逐渐拼凑成了一种高贵形象，但是更多有价值的经典故事，则是两次去圣殿义工的途中，倾听彭姐妹和毛弟兄的介绍，方知尊敬的主教已年逾古稀，这是再次被神召唤担任主教。他原是一所名校的资深教授，早年随罗素纳尔逊会长访华，在中南海紫光阁受到国家亲切会见，下榻在钓鱼台国宾馆十七号楼。国家通讯社发了新闻通稿，当我看到影像背景是紫光阁和芳菲苑，感到格外亲切，因为这两个地方我多次去过，留下不少照片。借此机会显摆一下，我跟当年接见杨主教的正国级胞弟和正师职警卫秘书都是朋友。不由得我又想起办公厅和警卫局的领导与兄弟们，开始认识家公务员、司机、生活秘书和医护人员，慢慢地滚雪球一样，逐渐接近了科长、处长、局长和部长。快二十年了，仍清晰记得首次进中南海，家乡农行行长一位在身边工作多年的亲戚，开着万众瞩目、家喻户晓的连号畅通车从东华门进去，在海里兜了几个圈，车门不允许摇下来，但感觉特别神圣和庄严，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又认识了家人和年轻有为的当朝新贵以及权势显赫的封疆大吏。再后来，通过华电强哥和文津街仁兄、在前一号身边工作十多年的贤弟关系，渐渐熟悉了诸多校尉和将军，还有御厨与聪慧美丽的服务员。经过批准，可在怀仁堂、紫光阁、丰泽园、西花厅、瀛台、新华门背后、太液秋风、金鳌玉栋桥、警卫局办公楼、打靶场、车库等特殊景点参观，喝一杯特供果汁，那个年代讲究和谐，彼此相处得亲密无间，在府右街招待所和大成路九号院，我不知醉过多少次，才有可以随时进出中南海的资质。只要做人不弄虚作假，真心待友，别带明显目的与人交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时间是检验人品的测试器，“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机会来了，当然能看到精华片段，这就是难以预测的多变人生。怎么也想象不到，我会在洛杉矶回忆北京的点点滴滴，可见变化无常的命运？真的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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