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我们一起仿写朱自清的《春》《背影
朱自清是一位丰富了现代白话文学语言表现力的大师,他的抒情散文脍炙人口。散文专集有《背影》、《欧游杂记》、《你我》、《伦敦杂记》等,其中很多作品都是作者依据自己的生活感受,敏锐地表现具有典型意义的细节,以极其简练的白描写法,寓情于景,以景托情,情景交融,作者倾注于人物形象中的感情力量,扣人心弦,引起读者对社会对人生深邃的思索,与读者心灵深处的情感发生共鸣,增添了散文的感招力,他的散文有力地证明了取文言而代之的白话可以写出与文言媲美甚至超过它的精品。
数十年以来,这篇脍炙人口的著名写景散文,深深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学子。下面我们从文本的角度对这篇散文的艺术魅力作一些探究。
从表面上看,这篇文章先写春天的一般景色,接着分别从几个方面去描写。第一,春天的草;第二,春天的树;第三,是春天的风;第四,是春天的雨;最后再加以综合赞美春天的美好。很明显,这属于分门别类的写法,是在罗列景观,平铺直叙。但作为读者的我们并没有被花树风雨的单一罗列所厌倦,而是一下子就流连忘返于作者描绘的如画风景中。
其实作者主要表现的就是对于春天带来的一切变化,即使看来习以为常的,不起眼的,他都寄托着一种美好的情感,把它们表现得新鲜、可爱、美好,叫人欢欣,令人惊喜。他尤其善于从细微处捕捉敏锐新鲜的感觉,来表现春天生机勃勃的气象,显得格外新颖别致。小草吐芽,他写成“钻”出地面,而且还是“偷偷地”;望见梨花,他陶醉其中,闭了眼,作一浪漫的想象“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春风吹来,他捕捉到悦耳的笛声;春雨里,“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和“地里”,他都视有所及,着意点染……
春草、春花、春风、春雨本是春天到来时的寻常景物,但作者却在细致的描写中流露出了单纯的童心、童真和童趣。“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完全是孩童少见多喜的情怀。“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这些简单的口语完全是对儿童口气的模仿。“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表现的是儿童的视觉经验和审美趣味。“树叶儿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一个“逼”字,又是口语,通俗而极富表现力。作者以儿童的眼光观察春天,描绘春天,使得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和“小姑娘”一样,充满活力和趣味。
现代著名作家郁达夫曾说:“朱自清的散文满贮着一种诗意。”《春》这篇文章语言朴素,通俗易懂,但却造境藏情,饱含诗韵。文章中给我们描绘的五幅图画就是献给春天最优美的赞歌。此外,作者还善于用典,使得古典的诗情画意弥漫在字里行间。
有的直接引用,如“吹面不寒杨柳风”和“一年之计在于春”;有的翻出新意,如“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化用古诗“红杏枝头春意闹”,一个“闹”字,不仅有声响,而且隐含了一种喧闹沸腾的景象,再如“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可能出自“牧童遥指杏花村”,也可能出自“短笛无腔信口吹”, “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让人想起了“烟笼寒水月笼沙”, “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 “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作者既是在叙述文字,又是在挥毫泼墨,为我们描绘的一幅幅充满古典情韵的水墨画。
大多数同学写春天,也会仿照上述的分门别类的方法,但很多人写出来的文章要么杂乱无章,层次错乱;要么淡而无味,老生常谈,且拼凑之痕严重。这篇文章一方面以一种孩子气的单纯贯穿全文,另一方面,又在努力寻求内在的变化。如文章中注意从视觉到触觉、味觉和听觉的转换;语言形式上,大量运用叠词叠句和对称、排比的短语短句以及精彩生动的排比句、拟人句,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在描写角度上,先宏观勾勒,再细致描绘。在画面的组合上,春草图、春花图、春风图属于动态的热闹的景象,而春雨图是一幅静默的图画,最后在迎春图中又热闹了起来。这样动静结合的有机安排,使得文章内容更加生动,结构更加和谐。
赏析:两个“盼望着”的词语重叠,强化了人们对春天的期盼。“春天的脚步近了”,更把春天拟人化,似乎春天正在大踏步向我们走来。短短的十几个字,就将作者殷切而又喜悦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赏析:作者先从总的方面描绘春境,勾画出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的景象。 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写万物复苏,生动形象,充满美感。
赏析:钻”字用得何等传神;“嫩嫩的,绿绿的”,“草软绵绵的”,又是何等简洁而富有质感地写出了初春草的特点。
4、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赏析:不仅果树之花争相斗妍,而且野花遍地,万紫千红。众花还以其特有的色香,吸引无数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蝴蝶翩翩起舞。这些描写,活现出春意盎然的气氛。
赏析:作者从传味角度写春风,不仅强化了春的氛围,也将此段与上两段关于草、花的描写自然地连接起来。朱自清写春风,主要抓住了两点,一是春风的柔和,二是它具有传声送味的作用。
8、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9、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
赏析:这里描述了春境中人的活动。从画面以写自然景色为主,到后来突出人的作为,描绘了一幅春雨农耕图。
10、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赏析:这里,作者用三个比喻性的排比句式,说明春天是新鲜、美丽、欢快、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人类也应当踏着春天的步伐,去创造美好幸福的生活。 从刚落地的娃娃,到小姑娘,到青年,文章描写的顺序也耐人寻味,写出了不同时段的不同景象。
竹笋偷偷地从土里探出头来,翠绿翠绿的。林子里瞧去,一一满是的。立着,斜着,走步路,拍几张照片。风暖暖的,竹笋嫩嫩的。
海棠、槐树、紫藤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争抢着绽放。粉的像胭脂,白的像雪紫的像宝石。里带着香味。闭上眼,树上仿佛满是海棠花、槐树花、紫藤花。鸟儿在树旁边飞来飞去。蝴蝶到处都:的,白色的绿色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像画家调色盘里的颜料 还到处飞舞。
春雨伴着春雷下,那蒙蒙的细雨像烟霉、像薄纱一样笼罩大地。在森林里,许多的树木被春雨滋润,都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有红的、有黄的、有白的、也有紫的各种各样的花真像一个美丽的大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这时候,雨停了。孩子们都出来了 在草地里打滚、做游戏、在草地上放风筝。许许多多的蝴蝶和[蜂都闻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约而同地飞来采蜜,在半空中飞来飞去。许多的小鸟正在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着时不时还会唱出清脆悦耳的歌曲。
小草偷偷地从雾霆里钻出来,干干的,灰灰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一的满是白。坐着,走着,打两个嗝,吸几口霾,堵几趟车,碰几回瓷。雾浓郁郁的,霾湿漉漉的。
高楼,电杆,广告牌,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布满了霾赶趟儿。惨白的像贞子的脸。空气带着土未闭了眼,四周仿佛已经满是土坷垃儿。街上千型百色的口罩相互间警惕地瞅着,大小的垃圾丢来丢去。遍地都是:有可回收的,有不可回收的,散在街边里像补丁,像乞丐的眼,还眨呀眨的。
“吹面最狠阴霾雾”,不错的,像恶棍的手蹂藏着你的鼻子,风里带着些腐烂的泥土的气息,混着尾气味儿,还有各种肥的臭,都在微微粘稠的雾霾里酝酿。蝇虫将穴安在枯枝败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的卖弄讨厌的舞姿,哼出嗡嗡的曲子,跟污风浊水应和着。公交上刺耳的喇叭,这时候也成天嘹亮的吼着。
雨是最难见到的,一等就是大半年。可别恼。偶有几滴,则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稀疏地斜织着,用泥土和炭黑的颜色刻画着大街小巷,装点着瓦屋,车顶和你的衣袖。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却暗得发黑,小草也灰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白晕的光,烘托出一片浮躁而惶恐的夜。在立交桥下,小路上,街边,有捂着嘴慢慢走着的人,棚户里还有下岗的工人,唉着声叹着气。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霾里静默着。
天上的雾霾渐渐多了,地上的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吸各的一份霾去。“人生大计在于霾”,刚起头儿,有的是功夫,有的是绝望。
小草默默地枯萎了,奄奄的,黄黄的。山路边,田野上,瞧去,一一满是的,喊着,跑着,捡几粒种子,跃几个泥坑,过了几座桥。风蛮横横的,草呼啦啦的。
湖面窗边,梅树上,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冰花赶趟儿。圆的像冰壶,尖的像魔毯。冰花带着欢乐的的味道,闭着眼,冰花仿佛把你带进了童话世界,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驯鹿,礼物,圣诞老人雪橇四周不计其数的孩子嘻嘻哈哈地闹着,精美的礼物在手中传来传去,梅花满枝都是,千姿百态的,调皮的,羞赧的,奔放的,缀在枝头上,像蝴蝶像笑脸,还舞呀唱呀的。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不错的,风像刀子一般吹在脸上,混杂着冰雪的冷气,还有梅花的香气,都在干燥的空气里回旋,鸟儿用羽毛裹住自己,和伙伴们一起觅食,在高高的枝头唱出响亮的曲子,跟劲风冰雪对峙着。松树下老爷爷的二胡,依旧咿咿呀呀地响。
如果在北方,雪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一个寒冬,可别恼。看,像鹅毛,像天使,像冰片,轻轻地飘落着,对面的楼房上铺着薄薄的一层,大树裹着银装,亮晶晶的白色,直逼你的眼,傍晚时分,路灯亮起来了,昏黄的光,衬托出了一个神秘而又美妙的夜。城市里,小巷口,街道边。有开着车慢慢行进的人,有放了学的孩子,戴着口罩等公交的人,在人们的屋檐下,参差不齐的冰柱在雪里直立着。积雪渐渐地厚了,公园里的人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三三两两都出来了,畅畅快快地打雪仗,欢欢嘻嘻地堆雪人,孩子们也都成了小天使,大人也变成了小孩,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新的一年到来了,有的是勇气,有的是希望。
有这样一篇经典,它以真实与诚挚打动着一代又一代的读者,它更消融了父子之间多的嫌隙与隔阂,这篇经典就是大文学家朱自清先生的《背影》,要我们品读经典触摸感动,觅它的写作密码。
《背影》是一篇纪实散文,它写的既不是享誉中外的名人,也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追述平凡甚至有些“迂”的父亲在车站分别时爬过月台给作者买橘的寻常往事,这样岛毛蒜皮式的小事普通到被我们忽略或者遗忘,而作者却匠心独运巧妙聚焦,把人物形象的刻画、情感改变的触发、父子关系的转折都聚焦在“背影”之上,独特视角的切入便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魅力。
《背影》全文采取双线结构:以“背影”为明线,以“父子情深”为暗线,一明一暗贯穿全文。第一段开门见山点出“我最不能忘记的是父亲的背影”,中间通过追述望父买橘的往事具体的描绘父亲的背影,然后写在泪光中惜别父亲的背影,最后写“我”读到父亲的来信,“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首尾呼应,浑然一体。
《背影》对于父亲形象的细致刻画集中在第六段:“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深青布棉袍,满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作者先从父亲的穿着入手描绘父亲形象:“戴着黑布小嘴,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中“黑”“深青”是父亲衣着的颜色,从这沉闷的颜色中我们感受到了父亲经历母亲去世和自己失业后沉重悲伤的心情,在此种心境和生活压力之下,他依旧坚持自己亲自送二十岁的儿子到车站,爱子之情可谓深矣父亲自己穿黑布大马横和深青布棉袍,给儿子准备的却是紫毛大衣,这一细节的对比中患看的都是满满的父爱。
接着作者定格镜头,把父亲爬过月台买横的这一顾间变慢拉长,运用一系列动词“走探、穿、肥、攀、缩、微倾”和“满跚地、慢慢”等修饰语生动细致地写出来父亲因年事高,身体胖,行动不便而买橘艰难的情景,越艰难越能表现父亲的爱子之深。
除了正面描写父亲,作者还运用侧面描写,“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先前还在暗笑父亲的迂觉得自己聪明的儿子此刻却被父爱深深地感动。
另外,作者在写车站分别前在第二段写到家里祸不单行,祖母去世和父亲赋闲,在家境惨淡这样的背景之下去描述望父买橘的背影,父爱变得更深沉,都凝聚在父亲的一言一行中。
在《背影》中,作者塑造了一位深沉的父亲,他做得多说得少;他忙着照看行李,忙着和脚夫讲价钱,给我练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给我买横子全文只写了父亲说的五句话:从“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中,我们读到了父亲在家景惨淡自己悲痛伤心时抑制悲伤安慰儿子的贴心细腻;从“不要紧,他们去不好!中,我们读到了在父亲的心目中儿子高于一切;从“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中,我们读到了满满的父爱:从“我走了,到那边来信中,我们读到了父亲对儿子路途平安的牵挂从“进去吧,里边没人。”中,我们读到了父亲的不舍与体贴,从这几个短短的质朴无华的句子中,我们却读出了满满的父爱。
“吱”,门开了。母亲把门开得很小,在的通道中穿过。母亲踩着轻快的脚步。如同踩着白云,悄悄地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儿子,早休息对咳嗽有好处。”那一道难解的题目,让我心烦意乱,我没有控制住情绪,对母亲嚷道:“你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赶紧出去,别打扰我做题!”
一瞬间,我将满腔怒火发泄到母亲身上,而我却没有考虑过,这样的话有没有伤母亲的心,有没有让母亲流泪呢?母亲无言,悄悄地走出房门,把门关好,又悄悄地走了。声音渐行渐远,我内心愈发愧疚。不久,母亲又静静地来了,这一次只比上一次更轻。母亲缓缓地将一碗止咳梨汤放在我的书桌上,没说话,轻轻地出去了。看着这碗梨汤,我内心的感激、温暖与愧疚,无法诉说。
白茫茫间,一件绿军衣乍眼地出现在白雪地上,定睛一瞧是外公!下着大雪滑倒,可怎么办?我急忙把外公扶进屋,还没等我嗔怪外公,外公便从大衣中,掏出一碗冒着许热气的冰糖雪梨。外公对着手哈了几口气,气喘吁吁的说:“刚热好的就拿来了,你尝尝甜不甜?”外公摘下手套,用通红而干裂的手,哆哆嗦嗦地打开袋子,映入眼帘还有各色水果:红里透紫的大苹果,小巧玲珑的蜜橘,黄澄澄的大橙子,几个脆梨。都是我最爱吃的,都是满满的爱,瞬间一股暖流涌上心间。
只见你坐在桌前,用筷子极认真得挑出碗中我不爱吃的葱花、花椒,你用你那布满皱纹的双手颤颤巍巍得夹起、放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猛然,你兴奋地抬起头,像完成了一件壮举。微风拂起你的发丝,我看到了那两鬓的斑白,我明白,那是你为夜操劳的痕迹!这一刻,阳光都聚集在你的身上,将最后一抹余晖留给了贴心的你!
5、从此我不再仰脸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我双双的脚步,我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
9、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10、这年头人们行乐的机会越过越多,不在乎等到逢年过节;所以年情节景一回回地淡下去,像从前那样热狂地期待着,热狂地受用着的事情,怕只在老年人的回忆,小孩子的想象中存在着罢了。
11、一个在欧洲没住过夏天的中国人,在初夏的时候,上北国的荷兰去,他简直觉得是新秋的样子。淡淡的天色,寂寂的田野,火车走着,像没人理会一般。无尽头处偶尔看见一架半架风车,动也不动的,像向天揸开的铁手。
12、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白天一定要做的事情,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了这无边的荷香月色好了。
13、因为人生有限,我们若能夜夜有这样清楚的梦,则过了一日,足抵两日,过了五十岁,足抵一百岁;如此便宜的事,真是落得的。至于梦中的“苦乐”,则照我素人的见解,毕竟是“梦中的”苦乐,不必斤斤计较的。
14、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过去。我觉察他去得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边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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