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世间多些美好的诗
今天在朋友圈偶然看到一个活动链接,在我家不远的一家电影院将有一场电影纪录片免费对外开放,名字叫《我的诗篇》。记录一群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体力劳动者,其中有矿工、爆破工、纺织工、车间流水线工人。
他们热爱诗歌创作,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境遇用诗歌的形式表现出来,也被称作“工人诗人”。看完后很受震撼,从这些主人翁所处的行业可以看出来他们正好都是经济转型过程中最直接的当事人,所以有了这么一个灵感,谈谈经济转型下那些不为人知的真实故事。
第一位主人翁是一位在富士康工作的车间流水线工人,但已经去世了,他是每天工作近18个小时,长期忍受超强度工作压力,在富士康跳楼的。像他这样的富士康跳楼者已经有13人了,基本上都是因为无法忍受巨大的工作压力导致精神压抑,对生活已经绝望,选择死亡来解脱。
第二位主人翁是一位在地下深达650米的矿井下工作17年之久的矿工,每天8点进井,晚上7点才能出来,时刻都面临着生命危险,据他回忆说:“有一次矿井下发生了塌方事故,死亡了21人,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每次下井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第三位主人翁是一位爆破工,他的工作内容就是在深山里爆破挖隧道,家里有一对老父母,母亲年迈,疾病缠身,父亲半身不遂,常年卧床不起。一个家庭所有的生活开支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他说:“我用我的生命多挣些钱就能延续父母的生命”,因为爆破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可能随时都会有一块石头从头上砸下来。
第四位主人翁是一位纺织工,他是来自四川大凉山的彝族人,现在在广州一家纺织厂上班,已经有7年没回家了。正值他们族内将举办盛大活动,所以请了几天假从广州回到了四川,他说村里的年轻人都出来了,族内的一些风俗渐渐被抛弃遗忘,如果他不回家就真的有点忘本了,所以在家短暂待了几天后又匆匆的走了。
上面讲述的这四位主人翁只是千千万万广大底层劳动者的一个缩影,正是他们不辞辛苦、冒着生命危险的工作才有了中国经济现在的辉煌,可能有人会说了,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做其他工作?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这些危险行业总是需要有人来做的,不然我们消费什么。第二、这些劳动者没有知识,只能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一般的工作工资低,从事这些危险行业薪资会更高点,再加上家里贫困需要用钱就更加没得选择了。
从这四位主人翁所从事的行业来看,基本上都是属于产能过剩的传统行业中的一线工人,这一个群体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年龄在45—65之间,只能靠出卖时间和体力挣钱。近几年随着“去产能”和“产业升级”的政策背景下一大批企业工厂倒闭,工厂没钱发工资,工人下岗难就业,如果后期的政府救助再不能及时到位,那么将对这些底层劳动者们造成“灭顶之灾”。
有的地方政府说去产能的过程不会造成大量失业,因为政府会安排新的就业岗位和财政补贴保障民生;有的经济学家说产业升级的过程必然会消灭一些基础的就业岗位,但同时也会衍生出一些其他的就业岗位,不必因此过分担心。
其实,对于这些说辞真的不敢苟同,现在农村基本上没有了年轻人,都跑向城市,因为从事农业生产已经赚不到钱了,但没有文化又只能在传统行业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但现在“产能过剩”和“产业升级”让从事传统行业的劳动人员再次面临生存压力,从农业赶到加工制造业,再从加工制造业赶到其他行业,一次次的产业转移和经济难题使得最终受伤的只能是底层人。
那些接受采访的人被问到为何不换工作时,回答基本上都是“本职工作干了几十年,换了工作真不知道还能做啥,再加上年纪也大了也不想折腾了”。不知道这些心声,当地政府官员和专家们听的见吗?针对这些问题真正想过如何解决吗?
据调查显示,我国约有3.1亿农民工。在宪法上,他们是领导阶级和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而在现实生活中,他们是被边缘化的族群,是“沉默的大多数”。《我的诗篇》讲述了就是这样一批工人诗人,他们在从事劳力生产的同时,也在写诗,以此为工人发声。 从他们写的诗中可以知晓表达的思想都是悲伤、无奈与黑暗,尽显底层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令人唏嘘。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写些积极美好的事情,他们说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都是最真实的情感流露,不然写不出来其他的。
今天这篇文章是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情写的,结尾不知道如何收,那就用工人诗人写的一首诗作为文章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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