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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wiens

发布时间:2022-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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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1年7月23日,当一大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开幕的时候,曹靖华正安坐在莫斯科东方劳动者主义大学的中国班里努力学习。

  那个从河南省卢氏县五里川镇深山里走出来的少年,曾表示“愿做一只报晓的雄鸡,把人们从睡梦中唤醒……”为此,他从卢氏走到了开封,从开封走到了上海渔阳里6号,从上海渔阳里6号走到了苏联莫斯科。然后,靠翻译苏俄作品为在前线冲锋陷阵的国内同志们,“偷运点,送上点”,让“心头的希望之火”终于变成了现实。

  1921年7月23日,当一大在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开幕的时候,曹靖华正安坐在莫斯科东方劳动者主义大学的中国班里努力学习。

  这是他到达莫斯科后的第14天。他虽然并不知道中国党在这一天诞生了,但他和他的同学们,包括任弼时、、肖劲光、韦素园、王一飞、彭述之等20多人在内,和在上海参加一大的那些人一样,正在“开辟一代人的道路”。

  7月9日,当他们第一次踏上莫斯科的土地时,一个崭新的天地正在迎接他们。他们赶上了正在莫斯科召开的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并作为东方民族的代表旁听了大会。

  曹靖华作为中国青年代表,还参加了青年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这也是中国青年代表第一次出现在世界舞台的中央。

  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结束后,曹靖华等人就被分配进莫斯科东方劳动者主义大学学习。该校是国际举办的,主要是为了培养东方各民族的干部,其中就包括朝鲜、日本、越南、马来西亚等国的人。

  针对中国学生,1921年5月,莫斯科东方劳动者主义大学特意开设了中国班。其任课教师是苏联人,但由中国人担任课堂翻译。瞿秋白、李宗吾等都曾担任过课堂翻译;后来罗亦农、王一飞也参与进来。

  中国班所讲的课程,有《党宣言》、联史、国际共运史、经济学等。但因为多数学员俄语基础差,读起俄文版《党宣言》来,“简直像没有牙齿的嘴巴啃钢条一样”,很吃力。

  这时候,学校为他们请来了北京《晨报》特派莫斯科的记者瞿秋白,担任翻译和助教。瞿秋白来到莫斯科将近一年,他根据所见所闻,写出了报告文学《赤都心史》和不少散文随笔。瞿秋白的到来,对曹靖华他们帮助很大。他为他们补习俄文,做了不少的工作。

  在这批同学中,流行着一种错误的看法,认为学文学是不的和消极的,是不关心的表现;就是刺刀和手榴弹。曹靖华并不这么认为,他和韦素园都很喜爱文学,因而常常到瞿秋白那里去。瞿秋白住的是单间,条件比他们好,可以自由地交谈。瞿秋白教经济学,也有志于文学。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莫斯科东方劳动者主义大学里,曹靖华他们过着军事主义的生活:穿着军大衣,盖着军毯,戴着皮帽,也就是红军的英雄帽,还穿着大皮靴,似乎很神气。但除此之外,在曹靖华66年后的回忆里,还有记忆深刻的饥饿与严寒。

  当时的苏联,连列宁都吃不饱。即便如此,他们这些留学生还是享受着苏联人民所能给予的最高待遇——红军战士的待遇。但所谓的最高待遇,也不过是每天一块约半磅的面包,以及午饭有一碗清汤,且汤上仅漂着几片胡萝卜和土豆。他们每个人都吃不饱,再加上冬天住在平房里,没有被子只有毛毯,夜里常常又冷又饿,难以入睡。

  生活尽管十分艰苦,但大多数人还是很珍惜,不过同学当中也有不争气的。比如卜士奇,他俄语好,负责留学生生活方面跟苏联人联系。借此机会,卜士奇常用假名多领一份面包,他自己吃不完,就拿到自由市场上高价卖掉。曹靖华和韦素园看不下去,在组织生活会上,两人对卜士奇开了火:“苏联工人用血汗供养我们。他们宁愿挨饿来支援,你却拿到黑市上去卖高价。以你这种作风,将来回去干,岂不完蛋!”

  两人的呼声,并没有引起应有的注意。两种思想交锋时,一些同志为了表面上的团结和不伤和气,都没有表态。反倒是卜士奇,因为两人的挺身而出而怀恨在心,在接下来团转党的关键时刻,他污蔑曹靖华和韦素园“偏爱文学”“轻视”,来苏留学只是“想当作家”“动机不纯”,导致两人不能及时转党。

  没有成为党员,成为曹靖华长久的遗憾。但他认为,作为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者,一定要正派,要光明磊落,不能做阴阳人,能力大小是另外的问题。这或许是他跟卜士奇坚决斗争的根本原因。

  事实也证明,做不到“光明磊落”的卜士奇,确实干不好。他最终脱离了的队伍,跑到了的阵营里。

  “大浪淘沙,渔阳里为中国人民铸造了一批英雄,一批顶天立地的人,同时,也出现了个别败类。”66年后,曹靖华回忆起这段公案时说。

  在伏牛山脉的深山里成长的曹靖华,当初或许根本就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穿越整个西伯利亚,来到一个叫莫斯科的地方。

  曹靖华出生的地方,是伏牛山一个叫沟口村的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属于河南省卢氏县五里川镇。因出生前他的母亲段氏让父亲猜是男是女,所以出生之后,母亲就给他起名叫“猜娃”;后来父亲嫌这个名字俗气,就给他改为“彩娃”了;7岁开蒙时,父亲又引经据典给他取了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叫“联亚”;直到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他在开封二中《青年》半月刊发文时才署名“靖华”,意在“保卫中华,振兴中华”。

  曹靖华的父亲,叫曹植甫,是个晚清秀才,因痛恶时政,又悯家乡文化落后,中举后毅然放弃了功名,终身从事山乡教育,直至80岁耳聋眼花时,方停止教书。其65岁寿辰时,鲁迅先生曾为他题写了“教泽碑文”,但他一直不同意为自己立碑,直到1985年他逝世28年后,后人才为他把这通碑立起来。

  曹靖华五六岁时,开始跟着一位伯父读四书五经,但他只知死背,不知其意。一天,父亲从其任教的朱阳关义学回来,让他背诵《三字经》时,看到他背得很熟但不求甚解的情形,内心十分焦虑,就把他带到了30里外他教书的地方,让他跟着自己读书。

  父亲是当地教师中最早接受新思想的老师,他反对封建,且主张男女平权。他还推崇白话文,经常阅读省里出版的《白话报》,也看梁启超的《饮冰室文集》,尤其喜爱那“笔锋常带情感”的文笔和一泻千里的气势。

  父亲这种紧跟时代的行为极大影响了曹靖华,他也从父亲那里接受到了新。当辛亥胜利的消息传到五里川后,他和弟弟葆华及几个同窗好友,带头剪掉了自己的辫子。

  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之下,1913年,曹靖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卢氏县高等小学。作为全县的最高学府,卢氏县高等小学开有国语、算学、历史、博物、修身、音乐等10多门课程,这让只读过四书五经的曹靖华大开眼界,从此学习更加勤奋。

  小学毕业前夕,他在以《我的志愿》为题的作文里表示,他“愿做一只报晓的雄鸡,把人们从睡梦中唤醒……”,借此表达一个少年的远大志向。(下转A0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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